因最近一次没有告别的分离,经历了小的悲伤。
在这个快速发生,又快速覆灭的关系里,我照见了自己的迷恋和失落。
曾经以为它是一个创造的过程,但最后只是一场对迷幻的消费。
我还想着怎样去取悦,怎样去延迟这个迷幻。
突然泡沫一戳破,醒来回到自己的生活中,迷醉的效果好几天才散去。
走在路上时,想到朋友说,你的世界还在你这里。谁也没有拿走你任何东西。
在这个提醒中,慢慢找回了脚踩地面的感觉。
我们曾想过一起去做点什么,但创造的主体,似乎很难是关系,至少总要由其中个体去驱动。
一个关系常常创造的,就是关系本身。
而脚踩地面,真实以待,才是这种创造的基础吧。
我们之间似乎没有这样的基础。
画师:飞飞
但所有关系都是人之镜像,我在其中至少看到了一些东西。
看见它浮现出许多的欲望,借助这种多巴胺的集中分泌扶摇直上。“送我上青云”。
也看见它浮现出许多的自我焦虑,对外貌的,对平庸的,对人的怀疑等。
尤其对外貌的焦虑始终存在,只是长久没有去对望这部分,好像它就不在。
这短短几天,让我重新站在它面前。
它在我与世界、与人、与自己之间树立了一道多么高的门槛,让我始终很难走向更多的人,更与自我隔着一层屏障。
我是那个要撞破屏障的哪吒,还是那高墙本身?
也许两者都是。
觉察到这一点,我好像重新连接到那些曾经困扰我的痛苦、尴尬,同时感知到了高墙和哪吒。
画师:飞飞
连接之后,我把“面对这部分的自我”写进自己最想做的事情清单中。希望用写一个剧本(独白或喜剧)or做一个片子的方式,去回应它。把我每一个身份与它的关联,都一一呈现:
如果我认为外表始终粘连着我,那它怎样塑造了我,决定了我?
如果我认为外表没有代表我,那我又是谁,是“怎样的”,如何给人们一个新的视角来看我?
这些问题的答案,是此时此地之我,对于存在的答复,是在生产“关于我的知识”。
人的确只能“自己‘生产’自己”。
不只是生产附着在你之上的外表、行为和想法,还有你与外界的关系。
从焦虑和恐惧走到这一步的应对,我才能坦然接受人们口中时常称道的“每个人的独特”,而不只把它当作一种无人在乎的正确废话。
画师:飞飞
我当然知道社会主流审美的产生,有它的利益结构,但那些讨论结构性问题的话语,似乎从来没有给我真实的自信。
在问题的公共讨论之外,解决的方案最后仍要落实到每一个独立的人身上。
所以除了宏观视角,个体的自我生产仍是不可缺少的过程。
而从自我生产的角度去看,对于性、爱,会有每个人独特的分类,而不囿于“恋爱、结婚或分手”的关系表象吧。
就像拍摄一部关于自我的电影,片中所有的事情,不都在讲述“我是一个怎样的人,有过怎样的变化”么?
在关系的变动中观察自我,像为生命之船找到一个稳定的锚,不因关系的海浪变化而随波逐流。
写到这里,理性的手好像轻轻推开了潜意识的屏障,心底的悲伤轻轻流出,眼泪下来,心里却松开了。
我似乎找到的不是应对这一次“分手”的方式,而是看见自我的方式。
写下这些,希望与你们分享这个发现带来的喜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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